理科脑,语死早。一万匹脱缰的马,在她脑海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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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点梗

 @尔朱殷独-小独 姑娘点梗:当众共饮一杯酒
(好像有些跑题了呢)

本篇沿用《鹧鸪天》番外《金陵叹》时间线: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明楼与明诚由巴黎回到南京工作。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初,“眼镜蛇”与“青瓷”在一次接头任务中获悉了彼此身份。这篇的时间点就在挑明身份的几个月后。

 

啊对了,《金陵叹》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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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时节的江南,再没有清凉舒爽可言。
梅雨季一到,天上就好像破了好些条补不齐的细缝,嘀嗒嗒漏个不停,整日整夜没完没了。空气中裹挟着潮湿粘腻,没有一处躲得开。
这一点,倒是和在上海没有什么两样。

明诚拿起抹布替明楼细细擦干写字台面,可不一会儿,光可鉴人的漆面上就又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几次三番下来,也只好放弃。明诚负气地坐到窗边,晾了晾后背颈子上起的汗,无奈之下,便拿了身熨烫服帖的衣物去冲澡。

不一会儿工夫,明诚已经来到穿衣镜前,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领带和袖扣,除了眼神中比平日多了一丝毋庸置疑的东西,看上去倒是与平时无二。

“我们明家风水就是好,养花养牡丹,养草是兰草。”明楼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气定神闲,本就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比往常更显得慵懒了些,却如同一阵清风徐徐安抚了心头的躁动。他的眼睛越过手中的报纸,扫向视线正前方明诚笔直挺立的脊背。

明诚瞄了眼镜子里明楼略显得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大哥晚上不是有应酬么?怎么还这样沉得住气?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迟到的么?”

“你呢?大周末的,装扮这样上心,可是要赴佳人之约?”明楼并未直接答话,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折叠好,搁在沙发上,翘起腿,双手交叉,顺势搁在膝头,眼睛依然在明诚的身后游走。

“大哥莫要打趣我了。唉,这良辰好景的,上头却又要我‘加班’。”明诚穿上马甲,转过头,坦坦荡荡迎上明楼的目光,一粒粒系上纽扣。之后,又大大方方对着镜子前后整理了一番,方才将西装外套搭在臂上,不疾不徐准备出门。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早去早回。”


明楼甚少参与除政府经济司官方主办的晚宴,而今天这样的非正式聚会,地点又选在略显嘈杂的俱乐部,明楼的出现令在场的宾客都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

有些人,生来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走到哪里,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能吸引到周围所有的目光。如同一柄宝剑,剑鞘或许能够敛藏锋芒,却无法遮掩那慑人的锐气。更何况,今日的明楼丝毫不同于往常温文尔雅,镇静自持的模样,反而似乎有意要随心随性,放浪形骸一番。

俱乐部的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也略显混沌,爵士乐手也许是有些中暑,萨克斯风被吹得绵绵软软,断断续续,钢琴竟也像是忘了调音。不过,这一切好像都没有打扰到明楼的兴致,几曲走完,舞伴都换了三四个,这会儿跳舞跳得累了,也有些口渴,径直走进吧台,自己拎了瓶香槟出来。

“砰!”
明楼打开香槟——路易王妃,是他在巴黎时的挚爱。他颇为绅士地为身旁的女士一一递过酒杯,过后,自己也取了一支,仰头一饮而尽。周围宾客不少都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举杯,一时欢笑不断,掌声不息。

气氛正好,如何能不尽兴。
明楼又叫侍者连开数瓶。众人推杯换盏间,空气中好似都带了酒意。

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连音乐都好像轻快悦耳了起来。不知是谁跟错了节奏,踩乱了舞步,谁又认错了舞伴,打翻了美酒。一时间,娇笑惊呼,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不胜酒力的客人左摇右摆上了楼梯,扶着墙面闯进了门。

“啊,真是对不起!打翻了您的酒,还弄脏了您的衬衫!”
“没,没事!我擦擦就好…诶?我的手帕去哪儿了?”
“请您用我的吧,实在不好意思。”
“谢谢... 谢... 唔...”

有些人做事谨慎,为人机敏,最重要的东西总是要贴身保管,不留一丝一毫下手的机会。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地方喝得烂醉,人事不省。


“先生,我来接您回家。”明诚穿过舞池,轻巧地从一众醉醺醺的宾客身侧的缝隙闪过,转眼已来到明楼的面前。他出门时搭在臂弯的西装现在正穿在身上,左胸前的口袋中露出一条素雅的巾帕,折叠得手法很是巧妙。整个人精神奕奕。

怪了,这样身形样貌的人现身舞池的中央,却没有一个人真的看到他从俱乐部的大门进来。
许是大家都喝醉了吧。

“阿诚啊,才下班么?来得正好,一起喝一杯!”不由分说,明楼一把搂住明诚,将一支酒杯塞进他手中,脚下竟有些踉跄。

明诚只微笑着,单手轻轻扶住明楼,却已将他的重心移到了自己身上,手指稳稳捏着微微晃动的酒杯,仰起头轻抿一口。

明楼转过头,见明诚喉结未动,便又伸手从他唇下夺回了酒杯。“唉呀!你在秘书处这一年多,旁的没有学会,倒是会跟我做出这许多官样文章来了!当我喝多了,糊弄我,是不是?”说罢,自顾自将杯中余下大半杯酒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但凡熟悉明楼的,便无人不晓得眼前他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私人秘书明诚。此刻见到这番景象,只当是难得一见在经济司叱咤风云的青年才俊鲜有的真情流露,倒是津津乐道。

明诚讲明楼搀出俱乐部时,已近午夜。

夜路无人,车速却并不快。明诚已将车窗全部打开,入了夜的风难得有一丝丝清凉,吹在颈上有些痒。

微风拂面,明楼的酒好像立刻就醒了大半。

“事成了?”
“嗯,一切顺利。”

许是带着酒意的缘故,又也许是吹了风,明楼微红的眼角泛着湿气,明诚透过后视镜看来,竟是少有的温柔。

明诚的面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还好,天色太暗,看不出。
他急急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不大远的路面上,却又忍不住向后视镜中那眼眸的方向望去。
一不留神,一双飘忽的眼睛却偏偏遇上明楼漫不经心的目光,四目相对,明诚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好好开车!”
“是,大哥。”


两个月后,重新整编后的红四方面军在总指挥徐向前的带领下,根据准确情报巧妙避开了盘踞在西康东南部的国军部队,北上与红二、六方面军胜利会师。

十月,红军三大主力于甘肃会宁会师,历时两年的长征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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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捉虫,或许之后有改动

《鹧鸪天》正文努力在下月到来前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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