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脑,语死早。一万匹脱缰的马,在她脑海中奔跑。

© amu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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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lacebo Effect (i)

主cp:谭宗明/曲和 胡八一/李熏然 

胡八一/曲和(并不是真正cp 但有亲密关系描写)

(有点乱,但我发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预警:OOC 私设如山 雷必将属于我


1.
“谭总,今天下午开完会,恒立控股的刘总…”安迪踩着十公分的Jimmy Choo Abel依然脚步轻快,手臂夹着黑色文件夹,闪身走进谭宗明的办公室。

她一抬头却看到谭宗明正在听电话,怀里抱着女儿,于是自然收声,顺手关上身后的门。力道适中,只有落锁的“啪嗒”一声轻响。羊毛地毯吸音极好,但对于安迪穿着细高跟鞋的双脚却是比屋外的实木地板难度激增的考验。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稳稳从谭宗明手中接过孩子。

“Andy阿姨!”

“哎,哆哆真乖。好几周不见,又长大啦!”安迪略前后岔开腿,换了个姿势,把重心向下调整一些,偏过头吃力地舒了口气。小姑娘穿着小七同款连衣裙,肉嘟嘟的,像个粉团子,伸出手臂环住了安迪的脖子。

“昨天太晚了,还没祝贺你南半球首演成功,下次一并把礼物补上吧。下一站是巴黎,还是维也纳?”谭宗明面朝着位于CBD写字楼39层的全景玻璃窗,侧脸的轮廓比起平常要柔和很多。假如单看他这样的神态,恐怕真的会错觉窗外春和景明一眼望得到西山,而不是扫一眼都令人感到窒息的重度雾霾。

“是纽约。三天后,卡内基音乐厅。”年轻人声线偏低,显得有些慵懒,听起来却并没有失去耐心。

“刚起床?”

“嗯,昨天睡得晚。现在夏时令,我们时差三小时。Circular Quay景色不错,日出日落的时候,Harbour Bridge很美。”

“小叔叔!小叔叔!”小家伙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如愿以偿从安迪的怀抱挣脱出来,左摇右摆跑到爸爸身边,一边往谭宗明怀中爬,一边冲着电话里喊。

“哆哆也在啊?”

“嗯,今天早上她有点不舒服,就没送去幼儿园,育儿师昨天也请假了。我不放心,就带她过来了。”

“去医院了吗?现在怎么样?”

“去过了,大夫说没事,可能水喝得太少,最近空气也不太好。结果一到办公室里就开始疯,我简直觉得她是装病!”谭宗明看到女儿拽着自己的西裤很艰难地爬到半途中又缓缓滑了下去,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冲自己眨巴眼,没忍住扑哧一笑。

“那就好,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电话那一头声音黯淡了些。

“知道你巡演日程忙,什么时候动身去纽约?”谭宗明单手托住女儿,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后天的飞机,算上时差,当晚落地。”说完这句话,年轻人稍稍停顿,又补充道:“想在悉尼多休息一天。”

“嗯,也好。对了,这周曲伯伯好像也在纽约,有空的话,你想不想见见他?”

“我一直都无所谓啊,你知道的。不过如果要约见面,还是让他自己打给我好了。”

“嗯...我会和他说。那就这样吧。挂了?”

“替我跟哆哆问好,说我想她了,拜。”

等谭宗明挂了电话,安迪才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套行程表递过去:“这算是惊喜?”

“嗯,也当是休假吧,正好带哆哆一起。这小子,去了德国之后,这几年变得越来越静,真快要‘人琴合一’了。”谭宗明咽下了后半句:好像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2.
曲和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不慎击中了纸巾盒。瘪了一个面的“心相印”纸盒子被撞出台面几公分,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烟盒还有打火机碰翻在地。

Dunhill Switch,烟盒上一副图片——停尸房里挂着姓名牌的一双脚丫子——比例夸张,配文字“smoking kills”。是曲和刚从澳洲带回来的。滑到床下一时够不出来的防风打火机倒不属于他。那玩意可有年头了。


曲和翻身下床,捡起烟盒抽出一根,习惯性凑在鼻孔下嗅了嗅,然后直接把右手伸进床底下摸索。

“操!嘶——”
床下物体锐利的表面割破皮肤。表皮层,真皮层,毛细血管。
痒。口子不深,但这双手平时太宝贝,感觉神经末梢都比别人灵敏。曲和搔了搔伤口周围的皮肤,觉得越发难受。隔靴搔痒,大概差不多也是这个感觉?
也不知道是粗糙的木片,还是翘起的钉子,曲和很想把手背翻过来,再伸进那道黑暗的缝隙一次。但想着演出在即,伤了手指就有些麻烦了,也只好忍住。
曲和忽然间想到,谭宗明去年非要给他这双手上的巨额保险。
笑了。

床边只有一只皮拖鞋,脚后跟处磨得发亮,另一只找不到,可能在外头客厅。自己的皮鞋倒是有一只在卧室里,Lottusse手工鞋,特别定制款,人民币一万三。曲和一脚拖鞋,一脚半插进皮鞋里,晃荡到窗口,半眯着眼。

推开窗户,小风有点凉。
全身上下就披着一件衬衫,能不凉么?

卧室的门“吱呀”开了。
曲和把左手指间夹的那颗烟慢慢往嘴里送。
“嚓”。身后来人一手举起火机,一手护住火苗,恰好送到。
“看什么呢?”


3.
天黑之后,城市的霓虹亮起,在重霾里天空呈现一种妖异的灰红色。空气有些刺鼻。

谭宗明的迈巴赫开到胡同口就再也进不去了。小道太窄,右侧原先是一大片棚户区,整片地皮被谭宗明买下后刚刚被推平,现在半堵完整的墙都看不见。其实左边也没有好太多。外墙靠路的一面被层层涂鸦覆满,整条小路没有灯,只是从一条花长龙似的外墙上开的几扇小门里,透出一点光亮。

杂物侵入了面前这条本就狭窄的通道。它是条分界线,左边并不属于谭宗明,至少现在还并不。

“谭总,这地方太偏了吧?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不安全。”安迪从副驾驶转过身,一脸担忧。

“没事,本来最乱的一块已经被我们收拾了。再说,你们不是都来查过了?”

“那是在白天,可现在...要不这样,我陪你去吧,或者让小张跟着?”

“对方的身份最忌讳这个,既然他坚持一对一见面,我就不能不守。再说了,真有事我还得顾着你。这样,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我不回来,你们再进去。”

谭宗明从小道上左起第二个门洞进去,又连拐了几个弯,才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木牌,上面用白粉笔写着“Inferno”,还有一个画工无比质朴的箭头。谭宗明顺着箭头指引看到一间黑洞洞的屋子,门窗都是封铁的,外面看没有一丝光亮。这房子还真是个文物,老柱子老瓦,破败得不行。谭宗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深吸了口气,直接推开铁门。

谭宗明要见的人是个私家侦探,这职业不大见得了光。时间是谭宗明定的,但地点是对方选的。双方亲自赴约,以示诚意,然后才能谈生意。谭宗明最近在谈一笔融资,对方财力雄厚,态度诚恳,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恒立集团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该查的已经查过了,可有些东西是别的途径接触不到的。谭宗明对别人的隐私丝毫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需要花钱买个放心。

须臾间,谭宗明摸进门内。没想到室内装潢格调不低,还相当干净。空气中有精油挥发的气味,鼠尾草和淡淡的檀香。这房间不算大,正中间还有一扇门,抬头门框上是一行意大利语,翻成中文就是“想要上升,必先下降(1)。”谭宗明直接拉开这第二道门,果然是通往地下的阶梯。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只想着四个字,故弄玄虚。

沿台阶走下最后一级,复行几步才豁然开朗。地下的空间相当开阔,径空开得深,两米多长的吊灯从房顶吊下来也不觉得压抑。空气流通很好,一点不感觉憋闷。闭上眼,耳畔响起的是贝多芬,《庄严弥撒》,音效好得不可思议。老板倒是很不吝惜花钱。
吧台宽大,只有调酒师一个人,带着威尼斯面具。

“谭先生,想喝点什么?”

“Yamasaki,不加冰,谢谢。”


4.
“李队,李队?醒醒,天亮了…”驾驶员摇了摇副驾驶上躺着的那位。

“嗯...嗯??”李熏然猛地从副驾驶几乎向后放平的座椅上弹起来,“咚”得撞上车顶。他也顾不上疼,张口就问:“怎么不早叫我??这都几点了?”

“叫了,没,没叫醒...”后座一个魁梧的汉子凑过来。一脸油,嘴里喷出的气息叫人有些难以忍受,消化道里的陈腐气味混着烟臭。

刑警队里没有几个脾胃好的,更没有谁是没烟瘾的。虽然知道自己张嘴可能也差不多,李熏然还是本能往旁边躲开一截。“…你们都没睡?”

“我们,轮流睡的。”

“有什么情况没?”

“倒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有辆高级车开到胡同口,上面下来个人,往胡同里头去了,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又回来了,然后车就开走了。”
“你们怎么没跟着?”

“跟了,没敢跟太紧,他钻胡同里我们才冲出去的,里头太黑了,就没跟上…”

李熏然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但是自己先睡成一头死猪的,也没立场骂别人:“那人样貌记下了么?还有车的特征?”

“队长,车牌号我抄下来了,第一时间就传局里微信群了。我估摸着一上班,那边就该有回音了?”

正说着,几个人手机同时一震。

点开微信,群里收到一行字:谭氏集团,谭宗明。

注:
(1)出自《神曲》。

下文:

https://amuohednaitnij.lofter.com/post/1d6a49ae_a6561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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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自我
陷入打tag的迷思
(反正都是冷…也没啥好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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