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脑,语死早。一万匹脱缰的马,在她脑海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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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随想(一)

胡言乱语
(只限于《北平无战事》电视剧情部分,一拖就忘,依然没有买书…)

1. 范大生的茶壶
逮捕崔中石前夕,曾可达失手打碎了蒋经国欲赠予方步亭的一套紫砂茶具里一只茶杯,并捏造了“原本就只有三只杯子,分别代表方家父子三人”的说法,意图将计就计向方步亭施压,劝他“从善如流”不要试图阻碍铁血救国会(五人调查小组)对崔采取行动。后来,时过境迁,崔中石也已牺牲,方步亭当面揭穿曾可达的伎俩,曾无言以对狼狈尴尬至极。(这局方行长完胜…)

方行长应该早就知晓茶具里的猫腻了。范大生先生做茶壶器皿,向来方正规矩,一只壶装满水,倒出来是四杯就一定配四个杯子,是六杯就绝不会配五个杯子。方步亭一早就知晓这一点,那又怎么会真信了曾可达经不起推敲漏洞百出的说辞。但他假装惶恐服软,顺着曾的鬼话和拙劣的演技陪他演完了这场戏。为什么?是为了探底,他要知道曾可达最终的意图和底线,也是进一步去探蒋经国的底线。事实上,短兵相接之后,方步亭完全看透了曾可达,也看清楚了他与蒋经国的关系。此后,方步亭再没有将曾视为绝对威胁了。电视剧后期有一个场景,方步亭同何其沧聊天说起曾可达其人与这套茶具的故事,何其沧只有一句评价,“哼!政客!”(侧面渲染这是何等拙劣的把戏啊…)

曾是少壮派异军突起的标志人物,是彻彻底底的一柄利刃,一挺枪炮。蒋经国用他,但不真正重用,相较而言更倾向于利用。曾绝不是蒋经国爱惜欣赏的“良才”——梁经纶和方孟敖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因为他们的用处都要高出曾可达太多。可惜这个时候,蒋根本无力留住这些人,使尽浑身解数机关算尽都不行。曾的愚忠,冒进和有时看起来有些可笑的诡计,写就了他自身悲剧命运的脚本。更令人叹惋的,是他自己从头到尾都十分清楚这一点。蒋经国对他有知遇之恩,没有蒋的提携,他连国防部的门都进不去。他也只有选择心甘情愿以偏执激进顽固不化的形象去炮轰最坚不可摧的碉堡,去对抗这个政党腐朽不堪的内核、积重难返的政局。飞蛾扑火,形单影只。他是这场剜肉补疮的自救运动的尖兵、敢死队,跑得最快,冲得最远。他最终选择自杀,少壮派的“改良”破灭了。蒋经国失败了,当然,他的父亲也没有赢。
跑远了…

方步亭真心愿意牺牲崔中石么?当然不愿。崔的账“做”得太好,也正因如此,他知道的最多也最全面(除了方步亭本人和妻弟谢培东)。崔的共党身份(至少是嫌疑)方步亭应该是有所觉察的,但这本身并不是问题(抗战过后那几年国共双方面互相渗透已经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当然还是以共产党对国民党机关和部队的渗透为主,捕风捉影说涉嫌通共的,如果没有实证大多作为误报或者政敌陷害一般不会严酷处理),只要不被国府拿来做文章。事实上以崔中石的特殊工作性质和在国家财政机关所处的关键位置,一般人没有理由去碰触也很难动得了他。对于方步亭来说,崔能够一直留守在央行北平分行金库最好,可一旦以共党身份接受调查或审理,就不会有活路了。所以即便方步亭可以分析出,要他“丢卒保车”识时务并不是蒋经国授意而是曾可达“假传圣旨”,也可以肯定蒋派了这样的人来和自己过招本身已经是一种“警告”。更何况,以现实情况来看,彻底切断崔中石和方孟敖的联系是保护长子和全家平安最切实有效的办法。反过来看,蒋经国直接把手伸向崔中石,下猛药,恰恰表明这个政权于政治军事经济民心各个方面正无可阻挡地全线溃败。

必死的人一定会死。
那还要去救么?必须救,而且是真的救。
一首《圣母颂》,是对崔中石的郑重送别。这里面有伤感,致敬,还有感激。感激一方面是他对方孟敖的保护;另一方面是对北平分行或者说方步亭自己的保护——没有把真账交给共产党或是国防部调查组或是任何人。

一套茶具,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一场将错就错的好戏。曾可达实在不是方行长的对手。其实,即使有软肋有弱点,剧中人物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币制改革实行,金圆券发行之后,他替中央政府实际征敛的最后一笔真金白银就是方家的“买命钱”,所以他赌出了毕生积蓄甚至夫人手上最后一颗镶了翡翠的金戒指。这笔钱无论到了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手里,都可保他一家无虞。

再看北平方家。虎父无犬子,再加上一个隐忍稳重的姑爹,方家也是开足了外挂。孟苇“生子当如孙仲谋”,不用多说了吧?哪天一定要说道说道可能被严重低估的方孟敖…

真的,方行长的长评不同角度切进去可以写十篇。(这是真男神啊… )不描黑也不洗白。在其位谋其事,为家为国,如是而已。可以确信的是,他是那个时间真正有能力左右政权乃至整个国家命运的人之一。

2.一个馒头引发的连环血案
东北一万五千名大学生没饭吃,引发学潮。这是一场非常诡异的事件,也是所有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北平军民逾百万之众,就算物资奇缺,物价飞涨,就真的独独缺少这批学生的一口粮?私以为这要么是蒋经国一个失误,要不就是故意为之,再不然,是二者兼有——有意为之却弄巧成拙。

先说东北大学生游行,燕大师生罢课停工静坐抗议。国民党简直没有真正把青年学生这个群体当一回事,但是却屡次载在这上头… 事情闹大了(这应该是在共产党的操纵之下),国内外舆论压力面前,南京方面决定彻查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查替他们走账的央行北平分行。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盯紧了古都北平。学潮闹出贪腐案,抖出一个扬子建业公司,一本无头账牵出一千万的亏空。国内外一片哗然,美援被延迟,粮食供应更加紧张,学潮于是一浪又高过一浪…事情好像陷入了死循环。本来,从无论什么地方调拨哪怕挪用一部分粮食解决在北平的东北学生温饱问题并不是天大的难事。可就是这么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波,为什么成了不慎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内战期间粮食主产区逐步落入共产党手中,孤立无援的大城市粮油米面的供给已经非常紧张。北平还在其次,上海作为全国金融的绝对中心,几乎时刻面临崩溃。在内战后期,国民党大势已去,都在进行撤离准备,而这个时候城市经济是否还能够长久有效运行已经不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反观中共的战略重心可能会渐渐转为希望城市物价稳定,物资供应有保障,避免全国解放后突然发生经济崩溃。所以这个时候北平民食调委没有富余粮食分给东北大学生也许可信。
此外,这个时候真的没人想管,能管的人也都轮不上去管这群学生的口粮问题。众目睽睽,这个时候拨粮,从哪里拨,变成了更为棘手的难题。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华北缴总同学生抢粮的闹剧。
说到这里,再看,蒋经国是真心想解决北平滞留东北大学生的口粮问题么?如果是,圈子兜得未免太大,效果也太差了些吧。所以学潮闹得再大,上头其实是不在乎的,甚至说闹得再激烈一些,趁机让各方矛盾暴露出来,也好把积弊清理一下,为真正目标的达成做好准备。这也是为什么事态最终朝着一个看似反常却又最合乎情理的方向发展着。
五人调查小组成立,方孟敖带领他的飞行大队去北平协助查贪腐案。崔中石的死是一个转折点,很快,清共和反贪并案。再到五人调查小组解散,“孔雀东南飞”计划初露端倪。最终,北平和谈,城下之盟。时间线和军事上国军的节节败退相吻合。
徐铁英来了又走走了再来,马汉山伏法,曾可达黄粱一梦到底成空,陈继承黯然撤走。有的人饿着肚子,有的人在杀人,有的人饿着肚子杀人。
最终,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事情最后又回到了方家。钱是老子来筹,是儿子去运。

谁利用了谁?谁才是炮灰?

对了,梁经纶曾问过何其沧,(表情何其不齿)“和方步亭这样的人交朋友,您不觉得有损自己的清誉么?”

呵 呵(年轻人啊…)

何副校长十分放心地切一定要把独生女儿托付给方孟敖,之后心事了矣,去了美国…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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