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脑,语死早。一万匹脱缰的马,在她脑海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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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二十年 【侯鸿亮✖️靳东】[雷!慎点!!]

(楔子)

(一)

(二)

侯鸿亮打了辆车到靳东家所在小区,下了车,看四下无人,刷了门卡直奔地下车库,又心虚不敢从单元门里的电梯入口进去,只好从安全楼梯溜进车库。他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才终于发现一辆黑色哈雷fat boy停在一角,漆面很亮,十分炫酷。侯鸿亮看着这辆机车愣了足有好几秒钟,对于自己出现在这样一个场景里,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仍然感到非常荒唐。

侯鸿亮以一种自以为比较低调的方式——推着一辆哈雷摩托车从地下车库的机动车出口缓缓了走出小区的后门。

靳东已经戴好防护头盔等在小区后门的路对面了,看见侯鸿亮过来,递给他一只头盔。

“上车!”点了火,引擎蓄势,情绪也跟着调动起来了。

“不用不用,我打车吧还是…”侯鸿亮接连摆手,四下张望,路上偏偏一辆空车也没有。

“走吧!四轮儿的可没有这个快!”噪音巨大,靳东不得不提高音量。

附近的路人纷纷侧目,一半是因为声响,一半是因为这两个人举止实在是有点怪异。一个穿皮衣牛仔裤的帅气年轻人骑在摩托车上看起来倒还算和谐,可旁边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眼镜男刚才灰溜溜推着车走过来已经很可疑了,现在又扭扭捏捏不愿意上车。侯鸿亮也感觉到此时此刻气氛不太对,唯恐被附近热心的“朝阳区群众”当作双人盗窃团伙给举报了,于是心一横,一把拿过头盔戴好,坐上了车。

“坐稳了,走着!”靳东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发了,收了脚尖的同时,引擎轰鸣。侯鸿亮有所准备,还是被惯性带来的后仰吓了一跳,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相信一回他二十年前的驾驶技术。

靳东递了杯水给侯鸿亮,见他靠在沙发上有些愣神。“怎么样?过瘾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侯鸿亮回过神来,喝了口水。他也不得不承认,刚才一路飙到家门口,确实挺刺激的,真的很久没有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体验了。

“唉,其实我挺好奇的,你现在是怎么看‘我’的?”靳东在书架上翻腾,不时抽出一本来,随便翻几页又摇摇头放下。

侯鸿亮想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勉强接受和应对,但是有些东西我说不出来,至少现在不行。”

侯鸿亮感慨,眼前这个二十岁的“老友”,起初的确令他感到一种疏离陌生的尴尬,但这一天的相处倒是有些久别重逢的惊喜,让他那点“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酸腐情绪一股脑全跑了出来。他陷入一种纠结,有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还是不是那么迫切想把原先的靳东给“找”回来了。

不过这种小纠结也就仅仅持续了五分钟,连着接完两个电话,侯鸿亮把手拍在额头上,沉重地叹了口气。
不行,必须尽快想办法,实在不行,逼急了就去整容医院吧...

“靳东啊,待会儿赶紧给你老婆回个电话先…”不用看也知道,靳东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家里公司的电话估计都打爆了。虽然最近今天靳东是没什么太多工作,但最多再撑两周到头了,新戏宣传和X台颁奖典礼是早就定下来的,已经推无可推。

他不止是一个“损友”,还是自己公司的演员啊… (还要指望他挣钱养家啊…)


“嗯嗯,知道了,好,好…”糊弄着拨完这一通电话,靳东赶紧哆哆嗦嗦抽了根烟压惊,安抚一下过度承压的小心脏。这感觉太诡异了,就好像在狐朋狗友的帮助下,自己对自己出轨。

一言难尽。

侯鸿亮换了个地方,趴在阳台窗户旁继续犯愁。心里急,也点了根烟,跟靳东没话找话说。这根烟抽得有点慢,莫名其妙熄了两次火,心烦。
“那你觉得,现在的我跟以前比呢?”
“老了。”


侯鸿亮感觉被噎了一下,“嘿!我以前也一直比你成熟吧?”
“啧,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了?”
“如果你是二十年前的你,我买哈雷你能不买吗?”
“我才没那么浮夸…”侯鸿亮腹诽:就你年轻,你永远十八岁!咋不看看你现在多少褶子呢...

“你还记得咱俩怎么认识的么?”靳东眼尖发现书柜最下面一层堆着不少纸业已经发黄的书本,封面看着有点眼熟,就拍了拍灰,把一整摞都抱了出来。他随手翻了翻,看到不少亲切熟悉的片名《东方商人》《孙子》… 原来都是些旧剧的剧本大纲。于是他随口一问。
“考我啊?在剧组。我过去找朋友,碰见你了,互相一介绍,原来都认识。那是你第一部戏吧?晚上你杀青了,我们一块儿吃饭喝酒,一聊,嘿,原来还住过一个大院儿…”
“嗯,十七岁,根本没想过以后要当演员。其实现在也没有,可是看了几部我自己演的东西,感觉还挺奇妙的。”靳东想了一会,没头没尾又加上一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我跟你说,你这个不说人话的毛病,真的二十年都没变过。”

侯鸿亮对着夜景发了会呆,也没注意靳东很久没再说话,等他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已经过了半个钟头。
靳东捧着一声不响捧着一本书看得特别认真,侯鸿亮走近一看,竟然是《母亲》的剧本。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侯鸿亮快要感动哭了。
让靳东“恢复正常”的方法,可算是找到了。

陪着靳东串词,读剧本到后半夜,侯鸿亮已经是筋疲力尽。 

“红兵啊,姐姐我可能是不行了… ——嗓子疼。”总算把大姐的戏份“演”完了,侯鸿亮感觉生无可恋。

不过效果是显著的——靳东好歹“老”回来三年,那几年大大小小的事儿,连同拍完《母亲》,自己是如何决定要考中戏,也全都想起来,理清楚了。

天亮的时候,二十岁的无业游民(自由职业者)靳东,变成了二十三岁的预备大学生靳东。不过这时候,又累又困的侯鸿亮觉得,一夜之间老了三岁的可能是他自己。

第二天,李雪搬着东拼西凑搞来的两大纸箱剧本,风风火火跑到侯鸿亮家门口。多亏了母校中戏图书馆,也多亏了靳东从业十多年却不怎么爱接戏的臭毛病,短时间内找齐他参演所有作品剧本的任务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艰难。

于是,在侯鸿亮家的客厅,两天前“认亲”的场景再度上演。
李雪挠了挠光头,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TBC)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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